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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驾穿越国境线,经过大鹿岛,没想到甲午英烈邓世昌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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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20 09:48: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东港海岸线长:93公里
人口:60万左右,其中少数民族约6万余人,有满、锡伯、朝鲜、蒙古、回、壮族等15个民族
初印象:一座清静干爽的三四线小城
东港市并非陆地国境线上的边境城市,因为是丹东下辖的县级市,我们索性将其与丹东设定为此次“穿越国境线”的起点。
在进入东港之前,我们在一位朋友的建议下拐进了离东港还有40多公里的大鹿岛。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这座小岛的周边海域,其实这是中日甲午海战爆发的战场所在——“致远号”就在该岛西南14公里处沉没。
目前登陆大鹿岛的方式只有一种,在大孤山港乘坐摆渡船。

摆渡船分为三种,大部分人的选择是普通客船,票价70元/位,另外也有快船和快艇,票价分别是90元和100元。不过这三种船没办法随意选择,关键要看当时码头上有什么船。
比如返程的时候我们想体验下快艇,结果当时出发的那班只有90元/位的快船,想坐普通客船也没有。
这三种船型的主要区别在于——普通客船是半封闭式的,比较陈旧,不挡风,海面上起大风的时候被吹得还是有点冷,多穿一件外套又放大了咸水特有的湿润,多少有点膈应。
全封闭式快船的船舱既有空调,座椅也是柔软的织物材质,舒适度明显好很多。
不过普通客船的好处是方便和大海来一个亲密接触,适合拍照留念。
另外一项娱乐项目是喂食海鸥,船上一包鸟食卖5块钱。这群海鸥明显学精了,一直跟在船的后面,等着人们丢食物。
不同轮船的费时也不同,10公里的路程,普通客船的去程差不多花了半小时,返程的快船用了20分钟不到。
据说快艇差不多只有10分钟左右,然而坐快艇倒不是为了赶时间,就是趁机感受一下海上冲浪的快感。
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轮船到码头后,需要乘坐岛上的接驳大巴才可以到达岛上的民居区域,好在这个是免费的。
只是来回至少140元/位的轮渡票也称不上便宜。按照岛上一位热心大妈告诉我们的,岛民平时出行也都乘坐普通客船,是30元/位。
单纯从旅游景观来审视大鹿岛岛屿的话,可能会让很多观光客失望。
虽然大鹿岛上有月亮湾和双珠滩,号称中国北部海角最大的天然浴场(在岛的南部),但是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片滩涂,海水的颜色应该也很难勾起游客下海游泳的兴致。
至于食宿方面,7月中旬也快临近岛上的旅游旺季,费用标准如果对照东港和丹东的话,并不便宜,荤菜(主要是海鲜)和蔬菜差不多是岛外的2倍多,就连农家乐的老板娘也坦诚岛上的物价确实有点高。
因为没有做攻略,搞不清岛上是邓世昌纪念馆还是甲午海战纪念馆,问了巴士司机好几遍,对方就说不知道,事实上岛上就这么点地方,司机估计心里很清楚我们的意图和要去的目的地,可是很无奈对方偏偏不告诉你。
而大鹿岛目前吸引外界游客的主要元素,就是作为甲午海战主战场所在,尤其是致远号管带邓世昌的英雄事迹。
这座岛所承载的厚重历史让路过的人很难不登岛一望,包括我们。

坐在前往大鹿岛的客船上,望着陌生的大海,脑子关于这次如此宏大的穿越之旅,还是有些恍惚,这跟这两天的睡眠时间太少有直接相关。
此外,很大原因也是这次终于跟着良哥可以好好地感受一回在路上的自我审视和对大千世界的切实深入。
记得在读高中的时候,为了疏解枯燥的学习时光,提高自己所处的鄙视链和引起姑娘们的注意,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一路骑20分钟单车到图书馆买了知乎推荐的《在路上》和《瓦尔登湖》。
然而几年过去后,《瓦尔登湖》仍然没有翻到30页,这本流水账缺少跌宕起伏的故事,不存在轰轰烈烈的男女主人公,有的只是无聊的梭罗和一片大自然。
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则明显精彩不少,原因很简单,里面有不少莫名其妙的性爱,我干脆当做黄书来看的。
比如“我”坐着公交车,旁边刚好有一小姑娘,两人一下车就有一段故事;或者是跳舞,跳着跳着又有不可描述的画面;不然干脆到法外之地的墨西哥,花钱寻欢作乐。
这样的花花生活对一位荷尔蒙旺盛的年轻小伙的吸引力太大了,满脑子的画面是人性尽情的释放,却不用负任何的责任。
至于那一代年轻人为什么垮掉,或者被“垮掉”,我不了解也不在意,简单地以为这是性格使然,性解放等于垮掉,开放的外国人喜欢垮掉。
总之这二十多年来,我迷恋着反传统的亚文化,内心有一股叛逆到撕裂天空的暗流在涌动,实际却被瘦弱的身体束缚,大脑和身体无法同步,生活越过越拧巴。一旦有机会豁出去,呈现的却是滑稽可笑的模样。
除了这些,《在路上》于我而言(相信也是很多年轻人被共同撩拨了一回)更大的意义便是激起了我对公路之旅的向往,好像这是一场释放天性的神秘仪式。
但现实的悲惨是,哪里有条件来一趟真正的公路之旅?
那时候顶多放学后或者在周末,沿着海滨公路骑一圈单车;不然就在游戏《侠盗猎车手》中,开着破皮卡穿过城市,穿过沙漠,穿过大山,从洛圣都到拉斯云祖华。
这些虚假的公路之旅,对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中学生的身心显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在我锁好单车,退出游戏之后,活得还是特别拘束,成绩也没有提高,更不敢直视暗恋的女生。
那时我就想,日后如果能够来一场像萨尔(《在路上》主人公)的公路旅行,或许才算是我的真正成人礼吧。
从7月14号清晨6点左右出发,用了半天时间,到真正登上去往大鹿岛的客船,也算跨越了一小半的中国,周围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内心第一次感受旅行带来的无拘无束和自我解脱,所以你们可以想象,那种无以言表的激动,到底是何种心境了。

好了,在倾诉完内心积蓄已久的一些躁动的情绪,接下来还是跟大家好好分享关于在大鹿岛周边海域百余年前发生的那场惨烈的海战。有些历史我们不能望,那些英烈的付出,我们确实应该铭记于心。
在聊大鹿岛这段历史之前,我们先简单唠(到了东北必须学习东北话)两句东港市。
从地理位置上看,东港地处辽东半岛东部,东依鸭绿江,南邻北黄海,西接大连市,是辽宁省沿海经济带东端起点,是东北东部最便捷的出海大通道和区域物流中心,更是中国唯一一个临江、临海、临边的边防城市。
这里以前原来叫作大东港,再往前追溯,因为河多沟多,最早的名字其实是大东沟。
是的,甲午中日战争的大东沟海战,亦称为黄海海战,就在这片风平浪静的海域发生。
站在背负沉重历史的土地,我总是琢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割地赔款的消息不胫而走,面对时代背景发出的深深的无力感,人们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和精神状态。
是否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不知道明天还是几小时后,战火一烧到家门口,就要面临人生最痛苦的生离死别。
这一别,再见可能是满脸褶皱,步履蹒跚的耄耋老人,也有可能是阳间的永别,到时在阴间相见。
125年前,大东沟附近的大鹿岛和大洋河口、大孤山一带海域,大概是鸭绿江以西约50公里,集结了北洋水师和日本联合舰队几乎所有的主力舰艇。
毕竟大鹿岛东西连接大东港和大连,东北方和鸭绿江入海口汇合,东南和朝鲜、韩国海域相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明末清初辽宁总兵毛文龙曾经驻扎于此,写下“指日恢复全辽,神色苞孕于此,吾侪赤心报国,忠义指据于此”,岛上的毛文龙碑亭内也有两块分别立于天启六年(1626年)和崇祯元年(1628年)的石碑。
更为众人所知的是125年前,1894年9月17号12点50分,双方舰队此时相距5300米,北洋水师旗舰定远舰在提督丁汝昌的一声令下,率先开炮,正式打响甲午海战。
这场战役是世界史上第一次颇具规模的铁甲舰海战,吸引了各大军事大国的强烈关注,尤其是售出军舰给清朝和日本的英国和德国。
然而负责水师的官员,除了贪污炮弹经费之外,内阁总理大臣翁同龢因为和李鸿章的个人恩怨,频频阻挠给北洋水师拨款,导致军备远远落后于日方,舰船也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养。
再有李鸿章顾及到北洋数年未添一舰,况且后勤弹药严重不足,于是要求丁汝昌尽量“弃战保船”,保留最后的战力。
相反,日军一开始制定了以舰队决战夺取黄海海权的明确计划,他们相信胜负取决于战术,绝非军舰的数量或质量,因此将所有舰队分为速度最快、配有速射炮的第一游击队和本队。
先由第一游击队攻击北洋水师阵型最弱的部分,之后再攻击其余舰船,由于日军保持了最大的战术弹性,发挥机动性强的优点,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
此外,清军的将领质素不高,无法保持完整的队形,开战不久陷入队形混乱,各自为战的局面,主力还一度被日方从两面夹击。
就在下午15点左右,旗舰定远舰被扶桑号的240毫米大炮击中,顿时燃起的熊熊大火一时无法扑灭。
处在左翼掩护的致远舰遭到围攻和重创,下弦侧多处被击穿,水线附近破损,大量进水的船身出现30度右倾,这时候弹药用尽,难以继续战斗。
人船危难之际,管带邓世昌抱着“倭舰专恃吉野,苟沉是舰,则我军可以集事”的希望,做好牺牲自己,以保全军的准备,加速冲向日军主力吉野号(日本人在《东乡平八郎和秋山真之》中一说是二等巡洋舰浪速号)。
这些民族英雄总是令我感动。因为我有自知之明,一遇到敌人的威胁,99%的可能是成为逃兵或者卖国贼。
真的难以想象和佩服他们的选择:人固有一死,这一刻,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很可惜在致远舰迫近敌舰之时,一枚炮弹击中了致远舰右侧鱼雷发射管发生爆炸(也有说击中锅炉),舰艏首先下沉,螺旋桨浮出了水面。
不到十分钟后,整船连同邓世昌和240多位船员,一同被大海吞噬在小岛西南的20海里处。
其余四艘的超勇舰沉于16海里处,扬威舰自距岛5海里处沉没,经远舰在岛东的海面上被击沉,广甲舰在致远舰沉没后驶回旅顺,结果在途中触礁,两天后被日方击毁。
不过眼前这片海域几乎没有遗留当年的一丁点惨烈,村民们也过着稀松平常的生活,好像在时间面前,无论多么震撼的伤亡和历史都像风一样,轻轻一吹,是不留痕迹的。
富态的大妈在屋子里打麻将,打赤膊的大爷在古树的亭子下唠嗑,还有人在为脚蹬也打不着火的摩托车发愁,做生意的岛民则用一口地道的东北话热情地招呼游客吃饭和住店。
于是血腥的岁月变成典故,变成墓碑,变成旅游景点,变得比鸿毛还轻,不再让人惧怕。
可是在风雨飘摇的清朝末期,憋了一肚子气的坊间大地,年仅44岁的邓世昌为国捐躯的壮举引发全国轰动,光绪帝撰联“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用于鼓舞海军士气。
同时按提督例从优议恤并,赐给其母一块用1.5公斤黄金制成的“教子有方”大匾,拨给邓家白银10万两以示抚恤,追赠太子少保衔,入祀京师昭忠祠。
邓家用这笔钱在原籍番禺(现在的广州市海珠区)为邓世昌修了衣冠冢和建起邓氏宗祠,供后人祭拜和缅怀。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战后,大鹿岛的渔民捞起海面漂浮的13具遗体,集中掩埋在小岛的东山上,即“甲午海战无名将士纪念碑”。这里在1988年被当时东港市前身东沟县立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纪念碑右方则是面朝大海的邓世昌墓,位于104级台阶之上,掩映在一片青松翠柏之下,后面还有散文家王充闾先生写下的“甲午英烈永垂不朽”。
下船之后,岛内有免费的穿梭巴士,停靠的最后一战是小镇中心,到墓碑所在地还需要爬半小时的山,路过几座农家小院,经过一处军事基地就到了。
关于这块墓碑的由来,其实到现在为止,仍然存在一定的争议。
根据1996年出版的《东沟县志》的唯一记载,1937年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日本,需要大量的钢材生产军火,他们居然想到了大海底下的沉船战舰。
等到一年后的4月,日本派出“安德丸”和“神甫丸”两艘打捞船来到大鹿岛。随行的有一名日本潜水员,还有从大连庄河找来的潜水员王绪年和大鹿岛村民李桂斌。
和很多扑朔迷离的农村传奇一样,无不是通过村里百岁老人之口,描述日本潜水员在一次下水后突然暴毙,日军只有带着一部分钢铁返航,留下王绪年一人作业。
在一次打捞中,他找到了一块刻着“致远”两字的铜质铭牌,结果第二天莫名其妙地大病一场。至于这块铭牌的下落,谁也不知道。
即便如此,他在休息一天后再次带着油毡下水,这次从指挥舱中找到一具遗骨。
王绪年认为邓世昌军律严明,平时不允许其他人进入指挥舱,因此这就是邓大人的遗骨,于是将其背出沉船,埋葬在岛上的哑巴营。
1988年,东港市政府决定重修“邓世昌墓”,将墓地迁到现在的位置。如果这一切属实,这座石冢应该是邓世昌的魂归之处。
不过历史书的另一个版本是,邓世昌落水后,爱犬“太阳”游过来衔住他的辫子以防下沉,他却坚持船亡人亡的信念,一起和爱犬溺亡,根本不可能在指挥舱中英勇就义。
正因如此,官方也只承认“甲午海战无名将士纪念碑”的真实存在,丹东的文物部门一直未对邓世昌墓进行认定。
我们第一眼见到邓世昌墓的时候也奇怪,这样一位伟大的民族英雄,为什么没有建一座陵园或纪念馆,详实地记载邓世昌的生平和海战的详细经过,仅仅只有一块墓碑和的平淡无奇的石冢。
这一点不免让人有点生疑。
站在怀疑论的角度,莫非是当地政府为了促进旅游业发展,生生编出一个故事?虽说岛上多数居民一致认定,这底下就是高喊“闔船俱尽,义不独生”邓世昌的英魂,但不否认邓世昌这张名片是这座岛旅游创收的重要支撑,他们都是收益人。
不管怎样,邓世昌的家国情怀绝对值得我们每一位国人敬仰,有了这些英烈,中国才可以延续上千年走到今天,成为四大文明之中唯一没有断代的文明。
好在国家没有让这段故事沉入海底,被世人所遗忘,我们在墓碑前见到许多人献上的黄菊花和空酒瓶,一些大爷大妈甚至慷慨激昂地说着这段历史的细节。
后人是需要铭记和正视这段无法磨灭的历史,不忘国耻的同时,积极学习和超越对手。
一昧地像清政府一样封闭和抵触,整天固步自封,自认为“天朝上国,无所不有”,退步和吃亏的始终是不愿意认清差距的自己。
说实话,老百姓最好的爱国就是努力工作,多挣钱多交税多贡献GDP,不要让国家操心,什么国家战略的事情,都轮不到老百姓决定。
为大鹿岛贡献了船票、特产和一顿午饭的GDP之后,我们在昏昏欲睡的空气和湿润的海风中,踏上前往辽宁丹东和吉林集安的旅程,身后的大鹿岛慢慢地变成一个点,消失在海平面上。
至于丹东和集安这两个地方,这段旅途真的是刷新了从未深入东北的我们的固有认知——原来东北还有这样的一面。
以下为图说



▲在大孤山港的候船室,还是有不少人到大鹿岛观光游玩,这里除了买船票,开车过来还要买20元的不限时停车费





▲笼罩在水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大鹿岛和习惯人类喂食的海鸥



▲登岛后坐大巴前往岛内,大概只有15分钟的路程,大巴没有固定时间,坐满就发车。所以回程比较麻烦,必须等港口一辆坐满的大巴开到上车地点







▲这是岛上的嘎吧枣古树,据说对求学有神奇功效,所以人们将愿望写在红带系在树上。树下有一位婆婆在卖嘎吧枣,吃起来很脆,就是“嘎吧”一声,不过现在没什么味道,说是秋天比较甜



▲这是关于邓世昌墓碑的详细记载,位于墓碑的入口处,具有不少的传奇色彩,真实性有待考察



▲到邓世昌墓需要攀登的百来级台阶,其实从岛中心下车的地方到墓碑这段路也有不少上坡



▲在我们参观的期间,一直有其他游客的到来,他们也在认真了解墓碑背面记述的历史



▲散文家王充闾先生写下的“甲午英烈永垂不朽”,面对这么苍劲有力的书法,确实让人见到了当年战争的悲壮



▲这是人们为邓世昌献上的的敬意,说明我们不会忘记这段挨打的历史,他的牺牲也没有白白浪费



▲还有在墓碑左边的“甲午海战无名将士墓”



▲一条掉在良哥手臂上的毛毛虫,起初他觉得痒痒的,还以为是树叶什么的,低头一看原来是大绿虫







▲当天在岛上吃午饭的餐具,有一定的时代感。食物则是以他家自己的渔船打捞出来的新鲜海鲜为主,还有虾酱炒豆腐这类。老板娘非常热情好心,有东北女生一贯的能说会道,却不会让人感到粗鄙。这也是我们对东北开始有改观的开始,接下来的两站更是刷新了对东北的固有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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